一部反映中国近代苦难的家族记忆史;一部过渡新旧时代冲突的女性奋斗史;一部台湾文学走入西方世界的大事纪;一部用生命书写壮阔幽微的天籁诗篇!作者齐邦媛的父亲齐世英──民国初年的留德热血青年,九一八事变前的东北维新派,毕生憾恨围绕着巨流河功败垂成的一战,渡不过的巨流像现实中的严寒,外交和革新思想皆困冻于此,从此开始了东北终至波及整个中国的近代苦难。作者的一生,正是整个二十世纪颠沛流离的缩影。
那立志将中国建设成现代化国家的父亲,在牧草中哭泣的母亲,公而忘私的先生;唱着《松花江上》的东北流亡学子,初识文学滋味的南开少女,含泪朗诵雪莱和济慈的朱光潜;那盛开铁石芍药的故乡,那波涛滚滚的巨流河,那暮色山风里、隘口边回头探望的少年张大飞……六十年来,作者读书、教书,写评论文章,却一直念念不忘当年事——郭松龄在东北家乡为厚植国力反抗军阀的兵谏;抗战初起,二十九军浴血守卫华北,牺牲之壮烈;南京大屠杀,国都化为鬼蜮的悲痛;保卫大武汉,民心觉醒,誓做决不投降的中国人之慷慨激昂;夺回台儿庄的激励;一步步攀登跋涉湘桂路、川黔路奔往重庆,绝处逢生的盼望;在
四川、在滇缅公路上誓死守土的英勇战士的容颜,坚毅如在眼前;那一张张呼喊同胞、凝聚人心的战报、文告、号外,在作者心中仍墨迹未干......
齐邦媛,女,一九二四年生,辽宁铁岭人。国立武汉大学外文系毕业,一九四七年来台湾。一九六八年美国印第安纳大学研究,一九六九年出任中兴大学新成立之外文系系主任,一九八八年从台湾大学外文系教授任内退休,受聘为台大荣誉教授。曾任美国圣玛丽学院,旧金山加州州立大学访问教授,德国柏林自由大学客座教授,教学、著作,论述严谨;编选、翻译、出版文学评论多种,对引介西方文学到台湾,将台湾代表性文学作品英译推介至西方世界作出重要贡献。
巨流河读后感以及书籍评论:
读这本书,触动最大的是齐邦媛在乐山求学时期,在老师朱光潜的指导下,她整日浸淫在雪莱、济慈、华兹华斯、莎士比亚中。此外,还有少女心中的空军英雄张大飞每周一次的来信。那时她十六七岁,从东北到南京,经武汉至湖南,再到中国的西南边,穿过了大半个中国。日本的飞机占领着天空,死神一般。曾经一片欣欣之景的南京成为一座鬼城,国军节节败退,人命飘摇。少女时期的她能看见听见这些,但是不可能拿起武器也不可能参与到政治和抗战当中。那时候的武大,朱光潜任外文系主任,他丰厚的学识将课堂变成天堂一样神圣之所。齐邦媛背诵英诗,被西风颂的肃杀萧条所撼动。躲在一方临着湖边的草地上,她成为第一个在那湖边背诵济慈的中国女子。没有夜莺却有布谷鸟,有星空,在此之间她找到一种信仰——美,自然的美。还有张大飞,曾经在她家中断断续续讲完自己父亲怎样被烧死的男孩,也是让十三岁的齐邦媛初次知晓什么叫做战争的人。他曾经在大风中领她回家,给她写无数的信件,穿着军大衣从远方渐渐走近,短暂的亲近,又是长久的分离。齐邦媛在书中数次写到,自己与张大飞的感情并非仅仅爱情那么简单。一个是英雄的空中斗士,一个是不谙世事的女大学生,因此齐邦媛嘲笑自己那些女文艺青年的信件,抵达不了张大飞广阔的蓝天。而张大飞深刻认识到自己命运的不可确定性,即便有深刻而长久的感情,亦无法面对命运的无常和战争的残酷。所以他克制并极少谈及爱这个字眼。
关于齐先生的《巨流河》,有很多想说,但也因为太多,无法去写书评。这真是一件奇怪又矛盾的事。一个人太愉悦或者太悲伤的时候,都不是适合下笔的时候。但是有些东西进了心里,就是一辈子,甚至会在细微末节的地方改变你,甚至会在更深远的时光里改变你对许多人与事的决议。这是一本好书的力量,这是阅读的力量,是沉下去深深将一颗心和头脑全付交给文字后获得的私人享用。这是随着年龄痴长后截然不同的一种体验。
原本对《巨流河》抱的期望并不是很大,开篇也未见得多么华丽。齐邦媛的文笔并不十分老道,但自有一种独特的魅力。那种魅力,首先是因她自己怀着一种极大的热诚与使命感在书写,她要写的是一个巨大而有争议的时代,太多太多搁置在心头数十年,早已凝结成一片片的云雨,抛出来的不是惊雷,就是大雪,白茫茫把你的心掩了一片,再不记得其它。她试图用一种尽量平静的情绪走入自己的回忆中,不夹杂太过于私人的感情,因为这不是她的回忆录,不是她一生情爱的展现,她甚至连个“爱”都用的那样小心谨慎。.....本页提供巨流河全本免费在线阅读,喜欢的书友可点击【ctrl + D】收藏此书